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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七章 朱鹮
 

 第八百四十七章朱鹮

 日本人有严重的朱鹮情节。

 因为这鸟的的拉丁学名叫做“Nipponia nippon”,直译就是“日本的日本”,以国名命名鸟名,就跟英语里瓷器和中国,秦的关系差不多,足以看出它与日本的渊源。

 在十九世纪,依照发现地命名是当时的国际惯例,当时中国尚处于闭关锁国阶段,而作为东方的鸟类,朱鹮首先在日本被西方人纳入视野,才有了这个拉丁学名。

 在日本最古老的史书《日本书纪》中有这样的文字:“将绥靖天皇葬于倭国桃花鸟田丘上陵…”

 “将垂仁天皇葬于身狭桃花鸟坡…”

 “将宣化天皇葬于大倭国桃花鸟坡上陵…”

 “桃花鸟”就是朱鹮在日本的别称,三个日本天皇都葬于以朱鹮命名的墓地中,这些皇家陵园就是朱鹮的栖息地。

 朱鹮的羽则被做成各种日本武器或仪式用具,比如朱鹮箭羽,是当时日本贵族的爱物。

 日本天皇加冕时要也用朱鹮的第一翅羽作为饰品。

 此外,在供奉日本天皇始祖天照大神的伊势神宫,每二十年要举行的一次迁宫仪典中,其中重要的一项就是给镇宫中之宝“须我横刀”的刀柄上,绑两枚羽壮,长度五寸以上,宽度一寸一分以上的泽鲜明左右对称的朱鹮羽

 然而,这家伙很不给日本人面子,尽管日本采取了不遗余力的保护措施,朱鹮的数量和分布状况还是迅速恶化。

 日本人对拯救朱鹮几乎绝望了,最后被迫将野外仅存的二十多只朱鹮抓进笼子里实施“紧急抢救”

 然而并不成功,野生朱鹮不能适应人工环境,一只接一只的相继死去。

 日本人着急坏了,从六几年开始就有政治家通过私人关系写信给中科院,希望中国关注野生朱鹮的情况,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

 七二年中正常化后,日本环境厅立刻向中国国务院环境委员会正式提出在中国寻找野生朱鹮的请求。

 然而当时中国林业部、中科院给国务院的答复是:从六四年之后,中国就再也没有任何朱鹮的消息了。

 日本人不死心,在他们的一再督促下,七八年,受国务院委托,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受命组成专家考察组,正式拉开了在中国境内寻觅野生朱鹮的序幕。

 中国这一找就是三年,无果。

 就在大家都认为野生朱鹮已经灭绝的时候,八一年五月,中国科学院的鸟类学家终于在陕州省姚家沟发现了七只野生朱鹮!

 这个消息让两国都兴奋不已。当年就达成协议,成立保护站。

 日本环境厅、日本国际协力机构、日本鸟类保护联盟等组织通过合作方式向陕州捐赠从望远镜到孵化器等保护设备和资金,帮助陕州省修建朱鹮饲养救护中心,修建朱鹮食物养殖设施,极大地缓解了朱鹮保护经费不足和设备短缺的局面。

 经过十七年的辛勤繁育,中国朱鹮种群得到了一定的扩大。在九八年的时候,中国政府赠送了日本一对朱鹮,之后日本每年都向我国提供朱鹮保护政府合作经费。

 就如同熊猫外一样,在日本提到朱鹮,一般都是外事件。

 时间转眼到了二零零四年,日本国内人工饲养的最后一只朱鹮——二十七岁的“老太太”阿金,最终死去,自此,日本血统的朱鹮全部灭绝。

 由中国先后赠送的几只朱鹮,却在日本呈现出生机,发展到了近百只。

 而在中国,则由七只发展到了两千多只,其中野外种群一千多只。

 虽然两国共同努力,将朱鹮从灭绝死亡线上活活又拉了回来,不过情况并不容乐观。

 七只朱鹮繁育出来的后代,存在基因缺陷,孵化率并不高,每一百枚卵中,只能孵化出十多只雏鸟。

 …

 朱鹮终于到了,唯唯和苗娃组织人手,将朱鹮送往山脚梯田那里进行初级驯化。

 李君阁对朱鹮并不是太感冒,主要是这鸟在他眼里并不好看。

 中等体型,有一个白鹭的身体,偏偏腿短,然后还长了一个不讨喜的脑袋。

 头颈部的羽是向后伸长下垂的冠羽,整个脸部,包括额部、眼周、眼睑和下嘴基部全部出鲜红的皮肤,就像一个民国初年剪掉白辫子后披头散发外加喝得脸通红的遗老,要多颓废有多颓废。

 再加上一个长长的黑色弯嘴,那就是这遗老还叼着一个前细后的古怪旱烟杆,要没有那一身白,可以说完全没法看,连自家白鲵都不如。

 不过等到十只朱鹮从笼子里放出来,鸣叫一声打开翅膀起飞的时候,李君阁就知道为啥日本人喜欢这鸟了。

 这东西一飞起来,翅下和尾下的羽顿时展现在大家眼里,是一种非常漂亮让人眼前一亮心情舒畅的粉红色。

 李君阁喃喃地对良子说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啊,我就说你们怎么会这么喜欢这玩意儿。”

 良子看着飞上树梢的十只朱鹮,双手相握默默祈祷,之后才睁开眼睛,对李君阁说道:“朱鹮身上的粉红色是我们日本的国,多出现在王妃的和服上,我决定了,今年的目标,就是调出朱鹮的大漆和丝线,蛮溪竹坊制作一对朱鹮丝柄,玉口和竿袋的小蛮,以示纪念。”

 李君阁心想这套竿子可别被小格那闹山麻雀看到,不然肯定哭着喊着要试竿。

 笑道:“你们就是喜欢把什么都搞得倍有仪式感,不过的确也很有纪念意义,相信它们在李家沟会生活得很好。”

 现在空间里边的泥鳅鳝鱼小鱼也不少,等这批朱鹮生活稳定下来,李君阁就准备拿空间食品帮它们作弊,看看能不能改善朱鹮孵化率过低的问题。

 后续的事情还很多,野生动物的保育工作,不是说往地里一扔就完事儿,每只朱鹮脚腕上的GPs定位脚环还需要纳入李家沟保育基金会的监控系统。

 这脚环引来来李君阁极大的兴趣,对唯唯说道:“这玩意儿怎么能做到这么小?有这东西早说啊!害得我家金和麻头背着那么沉的设备在飞。都在喊减负减负,结果家里娃子越背越多…”

 唯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就不是一回事儿好不好?我给你向基金会问问吧,之前的确没见过,估计又是什么黑科技。”

 朱鹮是留鸟,生活安定下来一般就不会离开栖息地,唯唯还在想好事:“朱鹮的繁殖期是三到五月,如果这几对勤快一点,说不定还能产一波卵。”

 李君阁忍不住打击她:“可美不死你,吉罗鱼刚到李家沟第一年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光急没用,这事情还是得讲科学。走了,上周没上山,老大老二还不知道怎么惦记我呢。”

 苗娃也想跟着李君阁去,霸王猇他都还没见过呢,结果被唯唯拉着不准走。

 这块栖息地同样需要安装红外摄像机,搭建隐蔽的观鸟棚,事情还有得干。

 当天晚上,李君阁趁红外摄像机还没完全启动,将朱鹮栖息的大树不远处几块水田里的鱼苗鳝鱼泥鳅田螺全换成了空间食品。

 …

 李家沟的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等李君阁去山上调戏完老大老二回来,新龙船已经下水了。

 龙船现在没法看,还没有彩漆装点,阿冲叔已经忙着雕刻龙头去了,那玩意儿才是重点。

 不过不影响训练使用,于是日常的训练,从岸上移到了船上。

 每天下午,五溪河上就会时不时地想起烈的鼓声和汉子们的高喊,两艘龙舟在五溪河上掠水而飞。

 听说白米乡和盘鳌镇老乡场的人也没闲着,两艘龙船一样在盘鳌乡到白米乡之间划得飞起。

 第一年所有队伍都不知深浅,每支队伍都信心,总觉得冠军非自己莫属。

 …

 转眼又到了四月下旬,司星准假模假样地发来邀请函,隆重邀请李总裁携夫人阿音赴蜀都参加《干将》首映礼。

 李君阁现在真有点怕这个了,虽然大布衣裳二布子被阿音偷偷从衣柜里一件一件地淘汰,但是茧绸和细亚麻,细棉布料的女工服饰同样穿得舒服。

 因此那种修身紧窄倍儿有型的西装革履,被李君阁视同为反人类的存在。

 阿音一票否决了李君阁想躲懒的企图:“二准的面子你能不给?再说别忘你你还是编剧呢!”

 李君阁觉得索然无味:“连冠海哥那破剧本都让他荣列编剧行列了,这编剧的名头,突然让我觉得怪没意思的…”

 阿音捂着嘴就笑:“你这嘴可省着点损吧,冠海哥对这名头很看重的,以后不准再提这话!再说人家的确出成绩了啊!听说我们国家还要作为大片引进呢!”

 李君阁说道:“算了不说了,那就走吧!”

 同行的还有梁慧丽,作为司星准的亲人,这个首映礼也是必看的。

 到了夹川,唐建凯和朱朝安小美也等在了码头那里,六个人凑成一车,朝蜀都开去。

 首映礼还是老套路,打扮,走红毯,上台,接受采访。

 《干将》的剧照在之前就引发了热切的讨论,记者们的问题几乎都集中在了这上面。

 有记者问到:“小准,这部片子号称是目前对秋时期吴楚的生活还原度最高的片子,请问这样的片子,能足现在观众的审美需要吗?”

 司星准笑道:“美这个东西,是非常复杂的,并不是说精细雅致的东西才能称之为美。江南水乡,可谓美;黄河壶口,同样可谓美。女子温婉,可谓美,男子豪迈,同样也可以称为美;建筑,机械,城市规划布局,甚至是社会结构,都有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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