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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佛家慧光
 佛家慧光已经透出光幢之外,那朵紫青神焰由上而下,到了脚底,宛如一朵丈许大的灯花,紫祥焰由四边往上升起,将人托住,凌空停立,已不似方才分作里外两层景象。

 表面宝光只有一层,似比先前容易攻进。实则上面慧光照顶,灵霞耀空,下面紫焰护身,祥辉匝地。一切恐怖罣碍,立归虚无,哪还感觉到丝毫痛苦。端的仪态万方,妙相庄严,不问来势如何,付诸不闻不见。

 那五指神峰所化形如山岳的光幢,相形之下,不特比以前减,内层并现出一个两三丈高的空,相隔五六尺便难再进。兀南老怪打算把英琼陷入幻境,与门人主持,自往幻波池去寻敌人晦气,见状大惊,想不到一个后进少女,竟有偌高功力。

 知道敌人初悟玄机,还不知尽量发挥,否则就此冲出,都拦她不住,不大惊,又急又怒。暗忖。

 “自己平白虚张声势,上来便丢了两个徒弟,至今推算不出下落吉凶。照此情势,将来报仇固是极难,便是目前,胜之虽也脸上无光,万一不胜,丢人更大。自己又和别人不同,持久无功,便须退走,不能和别的左道中人一样苦不休,受人轻笑。

 此女又是祸首为仇,不给她一点厉害,休说外人,便爱徒面上也无法代。”想到事成骑虎,罢不能,越想越恨,不由着起急来,于是变计。因敌人正运玄功,潜光内照,不会答理,便不再发话,徒自取辱。

 只将身旁法宝如意七情障取出向空一扬,立有一幢七彩光合成的彩幕笼向神峰光幢之外,以备自己去后,敌人乘机逃遁。

 尚恐英琼法宝神奇,光幢阻她不住,自己一走,出与门人为难,特意留下一个幻影,方始往幻波池破那五行仙遁,就便搜寻那先来二徒仵氏兄弟的下落。

 ***藏身幻波池仙阵内的癞姑闻得卢妪神簪传声,说兀南老怪已往仙府扰害。仙阵中照形仙法竟未现出丝毫影迹。

 癞姑留神观察,也只看到一点极轻微的淡影,电也似疾,正往池中飞去。再看所留幻象与本身一般无二,照样具有神通。

 忙用传声向幻波池、静琼谷诸男女同门警告。忽听有人接口说道:“癫师姐,我和陈哥哥不是你们约来,也不在你所限范围之内,你不用管。”

 保持得自主之势,才能功至名归,却必须有自保的力量,连己方也得在预防之列,莫成阻碍,惹至冲突。能达此境,势必要有凌驾敌我两方的实力,想不成名也难。

 癞姑听出是李洪口音,忙用传声急呼:“洪弟与陈道友法力虽高,仍不可造次轻敌。休说别的,我幻波池仙景如被老怪物毁损,也是冤枉。”

 李洪笑答:“我们如非防他毁损仙府,还不多这事呢,包你没事。休说陈哥哥,便我来时,也得有几位老前辈相助,连人都请了来,你们自看不见罢了。

 我恨他狂妄,今准教他丢脸回去。连尼尼、钱莱、石完全都带上。他喜以大小,我便教他尝尝小的味道。”说完,便见对面八妖徒身后现出七个老者,都是相貌清奇,长髯飘,一个个仙风道骨,飘然有出尘之致,法力行辈必高。手上各拿着一串佛珠,穿的却是道装,随在三小身后。

 内中一个相貌清瘦的黑须老者手掐诀印,由中指上发出一片淡得几非目力所能看见的青色祥辉,将三小一起笼罩在内,好似特意现与癞姑观看。

 只见一大团青光如轻烟电卷,飞堕入池,闪得一闪,便即隐去,来前似见陈岩手朝兀南老怪的幻影一扬,若有施为,但未看出形迹。最奇的是对面妖徒无一弱者,大队敌人就在身后现形,又由身侧飞过,竟未觉察。

 但时照形仙法也无所见。一个制重重的幻波池,就成为两起入侵者的战场。兀南老怪本想破那五行仙遁,将藏珍毒龙丸取回山去,将爱徒沙红燕医治复原。

 到后,看出仙遁神妙,分明设有太清仙法隐蔽,以自己的法力,竟不能在未到以前查见虚实,不由大出意外。为了平威望,意仗着玄功变化,把五宫威力探明虚实,企图一举成功,以防旷持久,授人口实。

 那么神妙的五行仙遁,五行各宫重地,除四壁上下有五行光影外,尚各按阵法,棋布星罗,上下排列,又是疏密相间。一触固是即发,便不去触动,里面更是千门万户,随人心念变幻无穷,但走错五行度,仍都引发埋伏。

 竟被他深入重地,毫未触动埋伏,仅在初入门,触动头层网,稍微有一点警觉,以后便不知人往何处。只上官红得自圣姑的宝镜看到兀南老怪竟似深悉仙阵微妙。

 一幢淡微微的青光,不住飞腾闪变,时大时小,有时竟缩成尺许长短,室飞翔,顺着度,往复穿行,直若无事。刚由木宫走到金宫,见前面乃是一个广大室,当中有一座数尺方圆的法台,上面凌空悬着一把金戈。

 忽然想起木宫法物遍寻未见,金宫为何不同,竟现出金戈?心疑敌人已有惊觉,使他发难,不有气,索给敌人看点颜色,再作道理。心念一动,于是扬手弹出一点火星,朝那虚悬法坛的金戈飞去。

 此系兀南老怪千余年苦功所炼纯真火,看似豆大,但是威力强烈,任何坚厚之物,甚至西方太白元金所炼法宝,挨着也必熔化消灭,以前曾仗它抵御天劫。以为真火克金,十九可以破去。

 哪知火星飞到法坛之上,还未挨近,坛上金戈忽变虚影。真火尽管向前飞,竟会就是打它不到。

 兀南老怪料知上当,仍然有恃无恐,忙扬手一招,将真火收回。就这转眼之间,法台不见。同时风雷大作,金铁鸣,上下四外的刀矛戈箭突然光电,一齐合围,形势骤变。

 兀南老怪全身立陷在刀山箭海之中,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四外无边无涯,全是这类奇亮如电的各种金光银光布,再见戈矛刀剑互相摩擦击僮,生生不已,越聚越多,一会便发出亿万火星,随同那无数火箭,暴雨一般环身来。

 兀南老怪知敌人正在暗中运用阵势,将庚金神雷一齐施威。一时起,忙取法宝就地一掷,立有一团碧的光华翠晶飞出。那本是八十一个翠连环连系系而成,不用时,好似一条手指的翠练,作束丝涤之用。

 一经施为,初发时大只如杯,手暴长成亩许大小,便织成一片青光,包没全身,四围刀箭戈矛竟被开。庚金真气受了反,威力越强,无量金刀火箭如排山倒海一般猛上去。

 翠球四外受,不再暴长,两下相持,发出一种极强烈的金石相击之声,声若密雷,势甚惊人。那亩许大的翠球突然爆炸,震天价一个大霹雳过处,四外密结的刀箭戈矛竟被这一震之威退出好几丈,当中现出一片空地。

 兀南老怪就势放起一幢青色浓烟,人在其中,不用宝镜仍看不出。翠球震破之后,化作千百道翠烟光,细才如指,二次涌而上。

 着刀箭戈矛一绞,只听一大串连珠霹雳之声,其直如矢的宝光,立被纷纷截断,闪得一闪,化为多个同样大小的翠球。一片金山银海之中,拥着无数大小晶莹透明的青碧月,芒万道,互相映

 庚金真气的威力,竟被化整为零,不似先前专向一人夹攻。兀南老怪得意微笑,突将光幢缩小。

 因抗力均在那千百翠球之上,兀南老怪身外压力自然减退,随即施展玄功变化,在光幢包围之下,由刀山箭海之中,化为尺许长一个小人影子,穿行过去。

 突然双手一,往外连弹,立有无数银色火星朝前去。所发真火威力大得出奇,那么厉害神奇的庚金真气所化各种刀箭,吃真火弹将上去,纷纷消熔。

 虽然各种刀箭随灭随生,那火星也由少而多,化生千万,四外,发出亿万道比电还亮的芒。只要庚金真气和真火一撞,自然逆运五行成火星。

 就这危机瞬息,金雷、火星快要对撞之际,先听有一幼童口音哈哈一笑,前面黑影一闪,突有一座墨绿色的玉碑涌现于刀山箭雨、金银光海之中,上面出大蓬墨光雨,具有极大力。

 兀南老怪所发千万点火星突作一窝蜂,暴雨一般往碑上去,当时消灭。碑中心另有一道符篆,龙蛇电掣闪得一闪,同时飞起一片黑光,朝兀南老怪当头罩下。

 兀南老怪见状大怒,左肩一摇,立有一枝七寸来长,前有五彩星雨的碧飞箭朝前去,叭的一声大震,飞箭、神碑一齐无踪。那上下四外的刀山箭雨,万丈光芒,也已一闪不见,仍旧恢复原状。

 面前突现出两幼童,一丑一俊,正是李洪、石完。李洪手里拿着先前隐去的那枝飞箭,笑道:“老怪物,你平何等狂傲,今天又丢徒弟,又丢法宝,多丢人呢!这枝箭小巧可爱,送给我吧。”兀南老怪那高法力,还误以为两下对消,同归于尽,庚金仙遁已被破去,正痛惜所失至宝。

 忽见李洪现身嘲笑,呆得一呆,瞥见那枝飞箭竟在幼童手上,不急怒加。也没想到这类心灵相应之宝,怎会落于人手?口喝:“无知竖子,未干,也敢无礼!”学无前后,达者为师。败在阵上还说什么礼,可真狂妄自大。

 这类道家心灵相应之宝,本是动念即回,外人决收不去。兀南老怪运用玄功往回一收,那箭突发奇光,却只在敌人手上不住震动,竟未收回。

 他心中一惊,才觉对方颇有功力,动了真气,二次将手一指,想给李洪苦吃。口刚喝道:“小狗找死!”话未说完,忽听李洪急叫道:“老怪物不要脸!丢了的东西被我捡来,硬要夺回去。

 我制它不住,哪位老人家帮我一帮?”话未说完,猛瞥见金红光华电舞虹飞,四面来。骤出不意,兀南老怪那高法力的人,竟会在沟里翻船。

 同时更有一股金霞和大片连珠神雷,相继打到,所用法宝又均仙府奇珍,连防身宝光均被震破,如非玄功变化,法力高强,几受重伤。兀南老怪百忙中回身一看,左侧站定一个道装少年,手持宝镜,所发金霞雷火甚是强烈。

 兀南老怪的护身宝光便被所发金霞雷火震散。当时暴怒,忙把手一扬,刚发出五道青色光气,朝前抓去。就这目光到处,时机不容一瞬之际,斜刺里突飞来一片红霞,中杂无数银芒寒星,宛如天花猛,飞冲过来。

 兀南老怪看出厉害,忙另发出一片青光,刚挡得一挡。面前突又涌现出一幢冷荧荧的青光,中裹一个幼童,只一闪,便将那少年裹住。右手五指青光还未抓到,二人忽然失踪不见。

 再看红霞来处,也是一个和李洪年貌相仿的幼童,已朝自己哈哈一笑,一瞥即隐。耳听李洪欢笑之声,忽想起飞箭尚未收回,忙即回顾,二童已全隐去。 zhIh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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